南国别有风味的屋舍和衣饰让丁讷好奇了几天,她不敢出驿馆去街上瞧,只是登上驿馆里的阁楼远眺大理城。登高远眺,却不见家乡一树。突见街上三三两两携手男女走过,她不知不觉口中念叨了一个人:“安少。”
“姑娘,想姑爷了?”翡翠端了杯茶水递过去给丁讷,“听说是陈了二十五年的普洱茶。滇王刚刚差人送了书函来。”
丁讷接过茶细细的品了一口,又缓缓呼气道:“确实是好茶,可惜费了太多时日来煎。”丁讷将茶放到一旁,握着栏杆看前方滇王府的院落,“滇王果然不同其他藩王。可去王府宣旨了?”
“滇王盛邀姑娘明日晨起一道去崇圣寺进香祈福。”翡翠扔了书函给丁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回头看了丁讷说,“人家敢情还不想娶皇子来的。”
丁讷接了书信也没有看,只是随手扔到了一旁的茶几上,跟着翡翠伸懒腰,又故意从后面伸手蒙住翡翠的眼睛,变了声问:“姑娘,猜猜我是谁?”
翡翠笑着扒开丁讷的手,稍一转身就正面抱住了丁讷,附在她耳边道:“姑娘,你该不会真想坐实你不爱男色的恶名吧?”
“不爱红妆爱青衫岂不是更好?”丁讷抱着翡翠忽的一转身避过了飞来的一枚燕尾镖,那镖正好插入花窗棱上,“陈家燕尾镖。他们怎么等不到我宣旨呢?”
丁讷掏出手帕包了燕尾镖,拔了出来仔细端详了许久,然后又命翡翠收好。她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茶,又喝了一口:“茶凉了果真不好喝。这镖看来不一定是齐王那边的。”
翡翠有些不懂,抬头用眼神询问,只看得丁讷摇头嘘声说了一句:“不可说,不可说。”
翌日晨起,丁讷早早带着翡翠和随众军士去了崇圣寺等候,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滇王爨刀禄才气定神闲的带着几位孩童前来。爨刀禄看到丁讷等人在山门下恭敬相迎,不免客套一番:“有劳丁大人和诸位将士辛苦等候,只怪小女年岁尚小不愿早起。”
丁讷望了爨刀禄怀中婴儿,心中已知这大概就是爨刀禄已故王夫留下的孩子,故而脸上堆笑道:“哪里,哪里。滇王府中本就事多,还能邀我等前来,于吾等诸人已是万幸。”丁讷伸手跳开襁褓一角,“眉清目秀的孩子。”
“丁大人先请!”爨刀禄抱着婴孩不便腾出手,只是眼神示意,“今日是亡夫阴寿之日,孤想来庙里问他可愿。”
“王夫若泉下有知必能一一道来的。”丁讷只含糊的答道,随后沉默的听着爨刀禄说着她的王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