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安桢将团扇一松,双手拉住意欲起身离去的丁景,“然后怎么了呢?你道是说完再出恭啊。”
“大姐夫,这出恭哪是能忍的事情啊。你先容我出一趟,等会儿和你说。”丁景捂着肚子躬着身嗖的跑去了。
安桢听故事只听的一半,又半途在关键处被丁景给吊住了,实在恼的不行,抬头看树梢间若隐若现的月亮,心下觉得这夏日的晚间也是闷热的不行,抓起一旁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团扇,使劲的摇着:“这破天气,这么死命的给我热着。活该热死那个木头。”
“大姐夫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又是哪个丫头小厮的不好好干活了?”来人端着一盘葡萄来,嘴里含着颗,手上又拿着几颗,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学堂放你回来避暑来了?”安桢拿了茶几上的茶杯,一口饮进,“怎么也不先和母亲父亲请安呢?”
“就是请了安,才被父亲差来送葡萄来的。”丁娴将葡萄放到茶几上,颇没仪态的坐了下来,“这葡萄不错,大姐夫也吃点。若是我大姐在,指定轮不上我们这些人来吃了。”
“她爱吃葡萄?”安桢听到了关键词便来了精神,“怎么个爱吃法?”
“独食呗,还能怎么样。”丁娴见安桢不吃葡萄便索性一个人端着盘子窝在摇椅上吃,“像我这样,一口气塞个四五个在嘴里。”
“没个大家女子的样子。”安桢拿着团扇轻轻的打了丁娴一头,“若是要陈少他们看到了,岂不是要他们看了笑话,这往后闺房里那不得是天天要拿你抖话篓子了?”
“大姐夫这话说得可是错了,定是和我大姐呆久了也被我大姐那榆木脑袋给祸害的。这女儿家向来是不拘小节的,再说他们俩人是早知道我这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儿的。”丁娴将一盘子的葡萄皮往茶几上一放,“听说阿景在和大姐夫说我大姐的糗事?”
安桢惊了一刹,回身又使劲的摇着团扇道:“这天连晚上也热的很。”
丁娴一把夺过安桢手上的图扇,就着边上的灯光看了看:“这扇面好像还是我大姐画的吧?”她仰面躺在摇椅里前后摇动,许久才又说,“小时候,大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天疯一样的收集团扇,那个时候平城长君和表哥交情颇好,见我大姐喜好团扇,便从宫里送来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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