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不是北境的领导。我是大周的沧州王,世袭罔替的王侯。”
“论出身,论地位,我所拥有的一切,远比你这个天胡国的王子要显赫得多。”
“按照旧的规则,我本可以安安稳稳地享尽一生荣华,甚至……得到更多。”
他的目光飘向窗外,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枫林中对他描绘未来的女子。
“但我放弃了。因为我看清了,那个旧世界,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金碧辉煌,它的地基,已经彻底腐烂了。”
“它建立在亿万人的白骨之上,靠着吸食他们的血髓来维持运转。”
“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尘埃里的走卒,都不过是这个巨大绞肉机里的一环,没有人是真正自由的,也没有人是真正幸福的。”
“我曾以为,可以通过改良,让它变得好一些。比如,换一个更英明的君主,颁布一些更仁慈的律法。”
陈庆之自嘲地摇了摇头:“但后来我明白了,那不过是给一个将死之人换一身干净衣服,毫无意义。”
“病根,在制度本身。只要人压迫人的制度还存在,那么一切苦难,都只会换一种形式,卷土重来。”
他转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弗拉保尔:“所以,我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彻底地,将那个旧世界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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