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是结束一个让大多数人无声无息死去的制度,即使代价是让一小部分人在这个过程中发出惨叫。”
陈庆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两者之间,我选择后者。因为我相信,短痛,好过长久地、无望地腐烂致死。”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弗拉塔塔看着陈庆之,她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令人心折的特质。
他明明在诉说着最残酷的事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暴戾,只有一种承担了一切的沉重与坚定。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无法与你为伍。”良久,弗拉保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气势已经弱了下去:“我们天胡国,有我们自己的传统和道路。你的思想,不适合我们。”
“我尊重你们的决定。”陈庆之点点头,语气平和:“贸易可以中断,代表可以撤回。这是你们的自由。”
“但我还是想请你们,在离开之前,在庆州多留几天,亲眼看一看,我所说的那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弗拉保尔皱起了眉:“这有什么意义?无论你的北境变得多好,都不可能改变一个事实——我是王子,我的家族是天胡国的统治者。”
“走上你这条路,就等于让我们自取灭亡。陈庆之,你觉得这现实吗?你会亲手毁掉自己的一切吗?”
“我就是这么做的。”陈庆之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回忆的怅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