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庆之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深深的悲哀和疲惫。
“有。”他轻轻地说出一个字,却重如千钧:“有无辜的人受到了牵连。”
弗拉保尔和弗拉塔塔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陈庆之会承认得如此干脆。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陈庆之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当旧世界的毒蛇,伪装成各种面目,潜伏在新生的肌体里,妄图从内部将它咬死的时候,你没有时间去一寸寸地仔细甄别。”
“为了保住整个身体的性命,有时候,你不得不切掉那块可能已经被感染的血肉。”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是血腥的,甚至会犯下错误。但这是为了活下去,唯一的选择。”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荡:“每一个因此而逝去的无辜生命,这笔账,都会记在我的心里,将来,也会记在历史的书页上,任由后人评说。”
“我从不逃避这一点。但弗拉保尔,我问你,在旧的制度下,在你们天胡国,在曾经的大周,难道就没有无辜者死去吗?”
“那些因为饥荒而饿死的灾民,那些被贵族随意打杀的奴仆,那些因为交不起苛捐杂税而家破人亡的农夫,他们……又有谁来为他们记上一笔账?”
弗拉保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