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份战报,重新看了一遍,这一次,他的眼中再无半分个人情感,只有战略分析的冷静。
“立刻通知《北境日报》编辑部,让他们连夜赶出号外。”
陈庆之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司令部里掷地有声:“就用你刚才的标题。除了社论,还要有深度分析文章。”
“第一,分析沐瑶共和国穷兵黩武的帝国主义本质。”
“第二,计算此次海战的经济损失,换算成可以建造多少学校,可以养活多少百姓,让人民看到她是如何挥霍民脂民膏的。
“第三,采访我们军中的前南海舰队成员,让他们以亲历者的身份,控诉其内部的腐朽和军官的无能。”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条。
“最后,以革命军总司令部的名义,向所有在卢梁海峡阵亡的共和国士兵,致以‘最沉痛的哀悼’。”
沐渊亭的眼睛亮了。他看着陈庆之,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和欣慰。
这最后一条,才是最诛心的一笔。
它将工农政府,摆在了比沐瑶本人更高的道德位置上,仿佛他们才是真正为那些枉死的士兵感到痛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