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秋夜,来得比往年更早,也更冷。
霜,像一层薄薄的死盐,铺满了原野。
在榆关县,县长的府邸里,炭火烧得正旺,映着小妾新描的眉黛。
他刚喝下一盏温好的鹿血酒,正要去解那件绣着百子千孙的寝袍。
门,是被人从外面踹开的。
不是一脚,是十几只穿着牛皮军靴的脚,同时发力。
厚重的门板像一片枯叶般向内炸开,木屑横飞。
县长潘金的酒意,瞬间被冻成了冰。
他只来得及看见一群穿着统一橄榄绿短衫的影子,像从地里冒出来的鬼魅,涌了进来。
他们个个剪着极短的发,脸上没有表情,手里端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通体黝黑的铁管。
为首的年轻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脸颊还带着风霜刮过的红,眼神却像冻了千年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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