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尚书疾言厉色,“去把药拿来!”
婢女再不敢吭声,抿着嘴,眼中积起了一汪水,待听到护院的脚步由远及近,慌张的回头去看。
侯尚书接过药包,顾非脸色陡然阴冷。
药只剩下半袋,包装的纸上贴的名牌是裕康医馆。
侯尚书念着标签:“热伤风专用,地黄饮子。”
“为何会有治风寒、通鼻窍的辛夷、风热禁用的旋复花。”顾非真从打开的药包里,捏起了一朵墨绿色的花蕾,以及暗黄色的小菊。
“医馆写错了?”侯尚书有些懵懂,当即道:“找药师来分辨。”
结果,顾非真说得没错,药是用来治疗过敏和咳喘。
“我来前已观察过,通往老君山下的路,在这个月份,没有可以让人过敏的花草树木。不必在这上面打主意。侯尚书曾说,去往老君山那日,婢女欲陪同上山,但侯小娘子说我与她约定单独见面,执意让婢女留在山下。婢女不敢违背,找了处落脚的地方等候,却再没见到人。这话,到底几分真假。”顾非真手腕轻轻一动,两块药材借着风劲凑巧偏离,撞到了侯尚书的前襟。
对三品大员而言,倍显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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