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顿露忐忑,“看来市券上写的,真是假的。”
苏千誉脸色微微一沉,“兵不厌诈。商场亦如此,怕了?”
安禄山苦笑道:“小的自十岁逃离突厥,直至被抓做奴隶卖到洛阳,数年间颠沛流离,看遍生死。当初若不是主子相救,早被人喂了狗,骨头不知道还能剩下几根。为主子去死心甘情愿。只是此交易绝非摊头买卖。若操盘不当,惊动都市署。小的人微言轻,官家那边不好交代,反倒连累主子。一盘大棋,出其不意,措手不及最好,不能单凭一个过江之卒便制胜吧。”
“你只要尽快选好时机,配合我把这潭死水搅乱。其他的不必担心。”苏千誉赞许的将一盒荔樱酥山,推到安禄山桌边,“送你的。我还有事,不多留了。”
“那小的便敢大胆去做。”安禄山精神一振,又急忙拦住,“主子等等。”
苏千誉回身,见一个巴掌大小的精致红木盒,在安禄山手中打开。
盒里是一个手串,款式在市面上鲜少见到,分别由五块形色不同的玉雕串成,质地上乘,十分夺目。
“这是蒲昌海的漠玉。当时那跑商一拿出来,小的便觉得,只有您戴上,才不枉它千凿万磨,跋山涉水到洛阳一回。”
安禄山说着,将盒子向苏千誉面前送了送,指着玉雕的纹理,局促的语速,垂着的头,显得认真又腼腆。
“最特别的是,它们由外向内层层玉化,通体绮丽多变,比其他玉类更罕见。听说,曾为楼兰王室私用。比当下价值不菲的琉璃,更有神秘感,适合佩戴收藏。若入市,定连城之璧。您看,黄色的叫沙玉,代表五行中的金;淡绿色的叫缠丝玉,代表木;清透的是冰玉,属水;红色的是赤玉,主火;厚不透光的墨色碧玉,为土。五行搭配,有养血通灵,镇宅护......嘶......”
滔滔不绝的解说,戛然而止。
因为苏千誉猛然弹了一下安禄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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