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个跑商的关系不浅吧。他做事可靠吗?”苏千誉笑意如带刺的花蕊。
安禄山揉着脑袋,怯生生道:“还......还可以。人有义气,讲规矩,值得一交。”
苏千誉悠然的拿起手串,举在眼前仔细观赏,锋利的视线,将玉雕温润的光泽渡上一层寒霜,摄的安禄山嗫嚅。
“蒲昌海是玉门关外有名的鬼域,白龙堆一带尤其凶险。虽常年有商旅途径,但皆避之不及。只有一类人才会停留,就是百年来,一直探寻楼兰宝藏的三教九流。你是从他们手里得来的吧。”
接着,她话锋一转,玩味道:“这玉石籽料确实上乘。未在市面流通,也没听到风声,如非产量稀少不好出手;便是刚被发掘,找能通吃的买家。方才,你言语间,暴露了以此生财的殷切,想必是后者。”
“说服他们绕过珠宝行,先等你消息,废了不少心思吧。我若不接下这门生意,你名财两空,是不是要把我这个主子换了?”
最后两句平淡无波,但进了安禄山的耳朵,只觉得尖锐无比.
字字如针,穿破耳膜,直刺的脑袋发麻。
他噗通跪地,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主子对奴有再造之恩,谁也不会像主子这样对奴好。他们专做域外摸金。在奴这里买马时结识,一来二去有了交情。得知他们盯上了楼兰宝藏,奴确实想从中捞一笔,便掏私钱支持,也隐晦的表示过,认识一掷千金的大主顾。没有事先告知您,是想此事可能一场空,不如等看到实物再说。想不到,他们有点能耐,五日前,带回了几块籽玉,还说藏了些原石和籽料。奴又想,这也许是个好机会。正巧今日齐叔找来,便与您说了。您若不看好,奴就回绝他们。只要您一句话,奴立刻与他们断绝联系。”
“你错了。”苏千誉低头看着,轻叹口气,莺声燕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肃杀:
“我并不介意你们交往。相信你自有分寸,但你记住,想要把牙商的生意做好做大,光有看准商机的眼光与伶牙俐齿,是不够的。还要稳得住心气,辨的清场合,懂买卖双方的性情,避其芥蒂,投其所好。你应该清楚,我对徐浪一事的看重,却在我特意找你时,谈你的愿景。这会让我认为,你在借机与我谈判。”
安禄山神情一震,忙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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