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早已在齐叔安排的二楼雅间,等了半刻,见苏千誉推门进来,撩袍要跪,“奴......”
苏千誉反手关门,抬脚对着安禄山弯曲的膝盖一踢,“说过多少次了?你如今是个商人,少用这些贱礼、贱称。时间久了,小心站不起来。”
安禄山赶忙收了腿上的力道,抿着嘴角的笑,倒了杯茶送到苏千誉面前,恭敬道:“有主子在。跪着,也比很多人活的有尊严。”
苏千誉虚指了一旁的座位,略带调侃,“比上次见,白胖了点。看来这个月生意尚可。你吃的不错。”
“此前,您嫌太瘦。小的一想也是,再不长点肉,怕是挑不起担子。搞不好把小的给折了。最近买突厥敦马的多,全是往西去的。等月底给齐叔报账时,再论涨了多少利。”
安禄山爽朗说着,坐下时,搭在腿上的手摩挲着欲抬起,又有点犹豫,侧头瞄向苏千誉,正对上她一双闪动着细碎笑意的眼。
苏千誉递过一张市券,“我还有份好菜,不知你吃不吃得下。”
安禄山拿来细看,须臾间,神色变了又变。
随后,他一阵沉默,连酒楼伙计进来送茶点,与苏千誉耳语,也没抬一眼。
片刻,他叠好市券,道:“主子要做果行行首?”
苏千誉挑挑眉,摇头道:“我与徐浪不是一路人。做生意最忌讳不知深浅的跨行,大包大揽。一门行当做到顶尖,稳固立足,已是不易。给别人留活路,自己方有路。有大家做的生意,有百家争利的场子,才叫生意场。好比这事儿,以牙行为依托接下的,要从牙商的身份去替主顾做好,之后再谈其他。当下顶要紧的是,打破徐浪独大的局面。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怎么样,时间紧迫,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安禄山摸着后颈,思忖道:“小的,能见一见这位豪商吗?承人之事,按规矩,总要打个照面。”
苏千誉浅浅一笑,不予回应,拿起一块糕点,自顾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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