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山的晨雾裹着铁锈味,九鼎虚影在天际若现若隐。
我摩挲着虺玉凹凸不平的表面,寒气刺得指节发麻——这枚从骊骅丈夫脊骨里剜出的极阴之物,泛着尸油冷凝后的青灰色。
"哥,这玩意儿比胖爷在潘家园淘的西周尿壶还晦气。"胖子用桃木剑戳了戳玉面,剑穗铜钱立刻蒙上白霜,"玄沐子集齐九阴九阳,难不成要搞阴阳火锅涮人肉?"
阿雅倚在青铜鼎残骸旁,雷骨重塑的指尖正在羊皮地图上勾画。
她腕骨传来细碎的噼啪声,那是尚未稳定的雷法在皮下窜动:"九星连珠当夜,蚩尤血鼎必会现世。"她抬头望向西方山峦,暮色中隐约有血光涌动,"按骊骅姨母的日记推算,还剩七天。"
山风突然裹着腐臭卷来,枯枝间簌簌落下几片带血的鸦羽。
我并指在虺玉表面画了道探阴符,玉纹立刻渗出黑褐色黏液,在空中凝成箭头指向西南——十万大山腹地蒸腾着诡异的青雾,像条盘踞的毒蛇。
"野人沟。"胖子抖开从防空洞顺来的军用地图,油渍斑斑的指头按在一处锯齿状等高线上,"八三年有支地质队在这撞了邪,说是看见青铜树在月下行走……"
阿雅颈间银铃突然炸响。
九鼎虚影剧烈震颤,鼎口喷涌的甘霖化作猩红血雨!被淋到的蕨类瞬间焦黑蜷曲,岩石表面腾起呛人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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