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狠狠啐了口冻成冰碴子的唾沫。
干柴碰着烈火,准得燎起冲天大火。
烧得谁家房倒屋塌,可就不一定了。
他倒不疑三叔会真往自家兄弟心窝子上捅刀子,可他那炮仗脾气点火就着。
再加上老爹那副宁折不弯的倔骨头,以及二叔那把子闷在肚里能烧穿锅底的邪火。
兄弟仨只要对上一个眼神,那股子豁出去的劲儿就能冲天而起。
真要是合起伙来要干点啥惊天动地的……
陈冬河脊梁骨“嗖”地窜起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连想都不敢深想。
弄不好,真能把这片天给捅出个窟窿来。
他猛地深吸一口如冰棱扎肺的冷气,想把心底那股翻江倒海的烦乱和隐隐的不安压下去,一头扎进眼前浓得化不开、寒气砭骨的原始老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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