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松柏顶着厚厚的雪冠,枝桠层叠交错,像一张张巨大的网,把本就晦暗的天光筛得稀碎。
只在地上投下些摇晃的、斑驳陆离的残影,鬼影幢幢。
日头还斜挂在东边,昏黄乏力得像块腌透了的咸蛋黄,他却已经闷头穿过了两片老林子最深的芯子。
村子附近几个山头上,但凡能闹出点动静,称得上一害的大牲口,前些日子早被他收拾了个底朝天。
这些畜生在山里活成了精。
它们鼻子灵得赛过最老道的猎狗,嗅着味儿,蹿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
这片地界儿,短期内它们指定不敢再溜边儿嗅食。
念头转到这,陈冬河脚下的步子踩碎了更多冻硬的雪壳,“嘎吱”声变得急促起来,带起一阵风。
这趟出来,跟爹娘只含糊提过一嘴,就说是有要紧事,得在林子里猫上几天。
其实他心里门儿清,是给自己打个厚厚的掩护,堵住那些可能窥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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