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屈起指节,在那条挣扎不休的肥硕鲶鱼脑壳上“笃笃”敲了两下。
鲶鱼受了惊,粗壮的尾巴狂甩起来,冰渣混着乌黑的泥点四溅。
“嗬,脾气还不小!”
陈冬河鼻腔里嗤出一声,对这滑溜家伙的犟劲儿半点没惯着。
他手上加了把力,钢丝绳绷得笔直,牢牢控住那沾满腥滑粘液的鱼身。
嘴里念叨着,像在跟鱼说话,又像自言自语讲个平常道理:
“你这癞头鲢在黑龙潭里充霸王,小鱼小虾都快被你祸害断根了!要不早该鱼头攒动挤破这潭水。”
“今儿撞到我手里,也算你横到头了,别怨,命该如此。早死早超生!”
山风掠过林梢,吹得他略敞的旧棉袄衣襟轻晃。
话音刚落,他虚握的左手突兀地一沉,那柄厚实锋锐的狗腿刀已然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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