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硕大得离谱,布满粗糙褶皱的鲶鱼头狰狞地暴露在惨淡的天光下。
青黑色,粘滑发亮的鱼皮挂着水珠闪烁。
被铁钩深深刺穿的大嘴徒劳地开合着,竟发出了几声低沉而怪异的“嘎嘎”声响,犹如一只被扼住了咽喉的老鸭子。
陈冬河心头了然。
以前听村里的老辈人含糊提过,说大个儿的黑脊鲶鱼能发出怪声,今天算是真真切切撞上了。
村里人都说鲶鱼肉土腥味重,要是炖得不得法,腥气能顶出二里地去。
但若是手艺到家处理好了,也是难得一尝的野味香。
这黑龙潭深处藏着这等专吃血肉的庞然大物,难怪平日里少见其他鱼类的踪影!
上次错以为那江鳇是潭里一霸,如今看来,这潭里的“生态位”,恐怕早已被这些凶悍贪吃的鲶鱼给占据了。
陈冬河咧嘴一笑,那笑容带着点山野特有的散漫劲儿,仿佛天塌下来也不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