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地将钢丝绳另一头抛过碗口粗的树杈,手腕一抖劲,沉甸甸的大鲶鱼便被头下脚上倒吊起来。
刀光如水银泼落,沿着灰白鱼腹精准一划,顺势轻轻一勾,肚肠内脏便滚落出来。
三两下剥掉那层滑腻粘液,动作麻利得叫人眼晕。
看也不看,甩手就把那些腥臊物“噗通”“噗通”丢回黝黑的深潭。
雪地上溅开的几点殷红异常刺目,他弯下腰,随手团了几个雪球啪嗒啪嗒盖上去,脚尖一拨,雪泥和血迹混着一起滑入水中。
这便是在“打窝子”。
区区一条鲶鱼,远不够他肚里馋虫的份量,更不够刘主任那份“台面”。
“还是江鳇鱼美,肉细滑得像绸缎,腥气不沾。”
陈冬河一边用洁净的积雪蹭着刀刃上的血污碎鳞,一边低声咕哝,像是在跟老林子商量。
“实在没有,来条肥点的鲤鱼也凑合,就不知这黑咕隆咚的老潭底,能不能养出那样的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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