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指不定又跟“上边”的任务沾边了,不敢再问。
最后一车沉重的雪块轰隆倒进河道冰面,大家伙儿散了工,各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陈大山扛着铁锹,沉默地走在前面,背影显得有些沉重。
陈冬河推着空荡荡的独轮车跟在后面。
泥泞溜滑的土路上,爷俩一声不吭,只有车轮压在残雪冻壳上单调的嘎吱声,和两人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眼看快到家门口了,陈大山放慢了脚步,头也没回,低沉的声音夹在冷风里,清晰地钻进陈冬河耳朵:
“冬河,你刚在村口……话说的挺满。”
他顿了顿,仿佛在掂量词句,脚步也停了下来。
“咱村老少爷们怕成啥样,爹都看在眼里。可你这娃子……”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像两把锥子扎在儿子脸上。
“爹咋瞅着你那眼神儿,不光是不怵那老虎,倒像……有点盼着它快点下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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