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嗤笑出声:“哟?我偷你们猎物?证据呢?空口白牙就想给人定罪?”
他手臂猛地抬起,直指牛车上的虎尸,声音陡然拔高,压过了寒风。
“是这头虎?昨儿个我们陈家屯百十口子眼睛看得真真儿的!老子在自家院子门口跟它拼命!”
“那震天响的枪声,就是老子手里的烧火棍开了荤,子弹壳儿还热乎着!”
“要不要现在验验枪膛里的硝烟味儿?!”
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捕食前的凝视,死死盯住老炮头:“还是说这十几头狼?嗬!老炮头!说这话你自个儿臊不臊得慌?”
“真当我不知道?去年大雪封山,那头虎闯进你们团结屯,一口咬死一家七口!”
“老老少少啊!尸骨无存!那会儿咋不见你这仗义的老猎人带人去拼死拼活?嗯?!”
“现在虎落我手里了,你倒是跳出来认祖宗了?!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这番话像是一记记裹着冰碴的耳光,狠狠抽在团结屯众人脸上。
尤其是最后两句,带着锥心刺骨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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