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无声地对峙着,空气凝固得能滴下水来。
陈冬河冷冷地扫过团结屯众人,声音带着山石般的冷硬质询:“团结屯的?老炮头,是吧?久闻大名了。你在团结屯拉起杆子,名声挺响。”
“同是山里刨食的猎人,本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着?今儿是觉得我们陈家屯没猎户,好揉捏?找茬找到我家门口了?”
“要是这个理儿,那今天这事儿,咱们真得好好盘盘道!”
话音未落,他反手就从背后摘下那支保养得锃亮,泛着幽蓝冷光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咔哒”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子弹上膛!
那眼神里的凛冽寒意,比他脚下冻得梆硬的冻土还要冷上十分。
老炮头眼神复杂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急又怒,憋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邪火。
他咬着后槽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字字带刺:“陈冬河!你特娘的,少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昨儿我们那边的猎物都让你给截了!今儿个还敢跟我讲猎人相亲?”
“你偷摸顺走我们猎物的时候,咋没想起这规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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