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梅端着一盆烤得黑亮的红薯和两碗冒着白气的苞米糊糊,从堂屋厚重的棉门帘里探出头。
脸上写满了担忧,头发被灶火燎得有点焦枯。
虎子赶忙站起身接过大碗,脸上挤出朴实的憨笑。
“婶子,俺不冷!冬河哥这烤肉手艺绝了!俺活这么大,头一回嚼这么香喷喷的肉!”
说着,又撕了一大块焦香的熊肉塞嘴里,嚼得油光锃亮。
陈冬河接过另一碗糊糊,笑道:“娘,屋里拢火盆憋闷得慌,容易中炭气。俺们喝了酒,浑身燥热,冻不着!”
“等把这石臼里的肉干完,俺俩就到我那屋炕上挤着睡去。您跟爹赶紧歇着,甭操心!”
王秀梅看看篝火映照下两张年轻却透着沉稳的脸——
儿子眼神清亮沉静,虎子吃得心满意足,确实没有受冻的样子。
轻轻的叹了口气,又絮叨了两句关好门窗,才放下厚厚的帘子。
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闷头就着糊糊又吃了十几串肉。
虎子话不多,聊的多是跟着奎爷跑事、押车送货的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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