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野把短刃插回腰后,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响。
他没管,走到墙角,掀开一块松动的石板,取出藏在下面的布包。里面是昨夜剩下的半只野兔,皮没剥,血已凝,重量压手。
他用麻绳捆紧,挂上肩。
火塘里的灰还温着。
艾箐睡得浅,听见动静睁了眼。她没说话,只把药箱往身边挪了寸许。梅影翻了个身,兽皮日志压在臂下。任禾靠在墙边,呼吸匀称,手搭在柴刀柄上。
邱野看了眼门外。雨小了,檐水滴得慢,一滴一响。他抓起靠门的竹筒,倒出最后三粒盐,全裹进布包,塞进怀里。
他出门时没关门。风能吹散人的味。
走下坡路,脚印很快被雨水抹平。他贴着林子边缘走,绕开南坡那口新挖的水坑。
湿土黏鞋,但他没换路。
这条路没人走,草长得密,踩下去不响。
七狼镇在东面,隔着落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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