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野把蒸馏竹筒挂在火塘上方,离火焰一尺三寸,用木叉固定。
竹筒外壁已有薄层水珠凝结,这是昨晚最后一锅碱水蒸出的湿气。
他伸手摸了摸筒身,温度刚好,不会炸裂,又能烘干内壁残留的盐末。
他取下竹筒,倒出半撮灰白颗粒,不多不少,正好三份。每份指甲盖大小,堆在三片洗净的陶片上。
任禾盯着自己的那份,喉头动了一下。她没伸手去拿,而是先看了眼角落的柴堆。柴不多,半人高,湿气重,昨夜烧了一宿,只剩底下一捆干枝。
艾箐蜷在火塘边,手搭在药箱上,指节泛白。她闻到了松脂味,还有木头烧焦的烟。这味道让她想起药铺后院起火那天,但她没说话,只把箱子往自己这边拉了半寸。
梅影坐在对面,左手食指捻着一根断线头。她刚用绣线在一块兽皮上打了三个结——代表三天前、两天前、昨天。今天还没记。
邱野把三份盐推过去。
“每人一份。吃完,不准舔陶片。”
任禾伸手接过,没看盐,先看邱野。
“明天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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