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知到通道重新建立的微弱能量波动时,她猛地抬起头,紫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要向后缩退,做出防御姿态。
但很快,那激烈的反应被她自己强行压了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松开了掐着自己的手,努力挺直了依旧单薄的脊背。她抬起眼,望向通道的方向,目光依旧有些涣散和游离,却不再是全然的陌生。
“……是……谁?”她的声音极其沙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巨大的不确定性,但至少……是能沟通的状态了。
是瓷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法兰西的声音,尽管破碎不堪。
加拿大几乎是立刻扑到通讯器前,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法兰西!是我们!加拿大!还有瓷、美利坚、俄罗斯!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听到这些名字,法兰西的瞳孔似乎聚焦了一些,她努力地辨认着,眉头因思考而痛苦地蹙起:“加……拿大?瓷……美利坚……俄……罗斯……”她一个一个地重复着这些名字,仿佛在从一片混沌的记忆废墟中艰难地挖掘着对应的碎片。
“……联……合……总部……?”她又吐出一个词,带着疑问和确认。
“对!对!是我们!总部!”加拿大急忙确认,几乎喜极而泣,“你想起我们了!你安全了!我们找到你了!”
“……安全……?”法兰西重复着这个词,嘴角极其微弱地、近乎扭曲地勾动了一下,像一个破碎的、无法成型的笑。她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触碰后颈,但又在半途硬生生止住,手指蜷缩起来。那里,断头台冰冷的触感和铡刀落下的风声仿佛还烙印在皮肤上。
她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多了一丝极力压抑的、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哽咽和颤抖:“……刚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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