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立刻上前,接过通讯,声音放得尽可能平稳柔和:“是我们。情况紧急,我们不得不干扰行刑过程,否则你的存在本身会受到威胁。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她刻意避开了“彻底湮灭”和法兰西最后那句“刺客”的指控。
法兰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那双紫眸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剧烈地翻涌了一下,但又迅速被她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过度消耗后的麻木。她轻轻摇了摇头,动作有些僵硬:“……还好……只是……有点……混乱……”
她顿了顿,极其艰难地补充道,声音轻得像耳语:“……谢谢……”
这句感谢,听起来却沉重得像一声叹息,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她自己可能都未完全理解的复杂情绪。她似乎记得自己被救了,但又模糊地记得那“拯救”方式带来的、几乎将她灵魂撕裂的恐怖冲击和痛苦。
“我们必须尽快带你回来!”瓷快速说道,“你所在的时空因为干预变得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发生更糟糕的塌陷!告诉我们你的具体位置,稳定通道需要精准坐标!”
法兰西闻言,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腿一软,又跌坐回去,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了几下,才勉强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很混乱……很多人……那个机器……坏了……”她的描述断断续续,逻辑依旧不清,显然还未从巨大的创伤中完全恢复。
“看着碎片!”美利坚的声音突然插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他将手中佩剑上的碎片光芒催亮,“集中精神感应它!它会引导通道定位你!”
法兰西被这突然的声音和强光刺激得闭了一下眼睛,她似乎对美利坚的声音有某种本能的、细微的抗拒,但还是依言,努力集中所剩无几的精神,望向那温暖的金色光芒。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虚虚地朝向碎片的方向。
渐渐地,她掌心的碎片印记或者她自身与碎片间的共鸣开始微弱地回应。通道的稳定性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提升。
“很好!保持住!”加拿大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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