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层内死一般的寂静被更急促的警报声打破。
“警告!目标时间线(1793年巴黎)因外力干预产生剧烈悖论波动!历史稳定性下降至临界点!重复,历史稳定性下降至临界点!”
“强行干预的后果……”瓷看着主屏幕上疯狂跳动的红色数据,声音沙哑,带着未尽的后怕与沉重。刚才那一下,他们几乎是在引爆一个时空炸弹。
俄罗斯沉默地检查着手中因反噬而光芒略显黯淡的碎片,眉头紧锁。美利坚低骂一声,揉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臂,冰蓝色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烦躁的“啧”。
加拿大急切地操作着控制台:“尝试重新建立连接!必须确定她的状态!”
几分钟令人焦灼的等待后,屏幕上的雪花杂音逐渐减弱,模糊的画面再次艰难地拼接起来。依旧是那个混乱的广场,但人群因刚才的“爆炸”和断头台的意外损毁而陷入更大的骚乱,士兵们艰难地维持着秩序。
镜头艰难地寻找、聚焦。
终于,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堆放着破损刑具和杂物的角落阴影里,他们找到了她。
法兰西蜷缩在那里。
她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囚服的束缚,换上了一身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这个时代平民女子的朴素深色长裙,宽大的头巾包裹住了她那头显眼的月光长发,只露出小半张苍白的脸和一双……情绪复杂到让人心惊的眼睛。
之前的彻底空洞、恐惧、以及那冰冷的恨意似乎都消失了,或者说,被一种极度疲惫后的、强行维持的平静覆盖了。但那平静之下,是肉眼可见的惊魂未定和一种深深的、仿佛灵魂被抽空后又勉强塞回来的脆弱感。她的身体还在细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掐入肘部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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