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云头套被粗暴地扯掉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一处农家院中。
齐云眯起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昏黄,黯淡,勉强刺破浓稠的夜色。
一盏不知用了多久的灯泡,悬在低矮的屋檐下,光晕被无休止的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投下一圈模糊的黄晕。
雨还在下,不知疲惫,敲打着瓦片、泥地,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衬得这农家小院愈发寂静。
他右边是赵岳,湿透的平头还滴着水,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押送“大鱼”上岸的兴奋;左边是那个骑哈雷的女子,黑色皮衣在昏光下泛着水亮,栗色卷发贴在颊边。
“队长!人带回来了!”赵岳的声音带着邀功般的响亮,穿透雨幕。
“路上挺老实,没炸刺儿。”女子补充道。
齐云的目光越过他们,投向院子的正前方。
屋檐下,一个披着件半旧军绿外套的中年男人正抽着烟。
国字脸,棱角分明,像是被岁月和风雨硬凿出来的,透着一股子沉甸甸的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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