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倒乃杨荣肺腑之言!
他深知幼童心性如初熔之金,唯趁其炽热未凝之际,以圣人之法锻之,方能塑其形,定其质。
若待金液冷透,其性已凝,其志已坚,纵有千钧之锤,亦难撼其分毫!
此时不行教化,更待何时?
杨士奇缓缓颔首,眼眸深处是同样的凝重与决绝:“勉仁(杨荣)所见龙行,正是老朽肺腑!此前议定《春秋》为先,绝无私念,实为社稷万年计!此乃煌煌正道!亦是我等为臣者,为这大明江山筑下的最后一道堤防!”
他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议定之事,下月即行,绝无更改!”
杨荣闻言,胸中块垒尽去,重重点头:“正当如此!务必使其深铭五内!”
一直在旁未曾开口的杨溥此刻终于停下拨算珠的手指,胖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吞,语气凝重道:
“士齐兄洞若观火,东杨公亲见印证,此乃社稷之幸。《春秋》大义,涵养圣德,下月开讲,自当全力推行。”
但随后他话锋一转,拿起一份户部关于边镇军饷告急的贴黄晃晃道,“然则,骤改讲学仪程,那翰林增补、典籍誊录、光禄供奉、尚宝监用物等……桩桩件件,皆需钱粮先行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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