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争吵声。
冯塘恍恍惚惚,睁开双眼,但见有两人,一个灰衣男子,一个黑衣老者,相互推搡,吵吵闹闹,见冯塘醒了,拉拉扯扯,要冯塘评理。
瞧得眼生,冯塘问他们是哪里人氏,两人都说是冯塘邻居,冯塘心忖道,“这倒是奇怪了,我何曾与他们为邻。”又听得两人声音俱是破锣一般,十分刺耳,更加疑惑。
那灰衣男子说住在西边,黑衣老汉说住在东端,中间隔着冯塘家。刚才有一头山猪跌到水塘淹死了,水塘跨三家,而这只山猪也是吃饱撑的,从东边跑过来落入水塘,挣扎很久才死,猪尸到了西边灰衣男子家门口。黑衣老汉说这猪是从自家门口落水的,理应归自己所有,灰衣男子则辩称山猪是死在他家门口的,当然是他的。
两人谁也不服,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继而拳脚相向,惊醒了正在休憩的冯塘。
冯塘瞧瞧旁边的猪尸,鼓鼓囊囊,发出阵阵恶臭,心想,这猪都腐烂了,两人却喜好这口,就没好气道:“既是无主的山猪,大家又是左右邻居,分了猪不就成了?”
哪知,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行,不行!你也是个糊涂鬼!”掉转矛头指责冯塘,说他想出这么个臊主意,是不是也想分一杯羹?人人称赞的冯先生,也是徒有虚表罢了。
冯塘口拙,只得摇头说道:“两位请了,一堆腐食罢了,你们也太瞧不起我冯塘了。”
这一回嘴,两人登时破口大骂。
冯塘哪里受得了,脑袋嗡嗡直响,饶是捂了双耳,骂声也好似针尖一般,根根刺脑。
忽地一惊,忖道:“我随母亲迁此十几载,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两位,他们无论言行举止,都不像常人,难道是什么邪秽?”越瞧越觉得两人可疑,主意拿定,拎起旁边的扁担,一记横扫。
“呱,呱”两人吃痛惨叫,滚出老远。
这时冯塘一个激灵,醒来,却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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