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当时意识不到多了一个自己有什么好处,只是不停地抽时间把自己的那两个人“修炼”到形神俱忘的程度。
抽出来的时间成了那两个小人自己的时间,自己不再是那里的分身。
就像深深地呼一口气,深吸一口气,气发生了什么人们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气集中到吸上和呼上都是调动,我凝视和感觉着这个呼和吸,希望我不在这里的时候,呼和吸是深呼和深吸。
多出来一个人,那里就是两个人,自己还是自己。
自己是自己这个过程一点也不值得推敲,他在后来军旅生涯的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中,跨越了两个世纪,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军人。鞠躬尽瘁,傻里傻气,特别本色,在后来他明悟过来,却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的本色,那不是有意的出演而是身体力行的自如。
别人对他的失去就是他对自己的获得。反过来也许是一样的,别人对自己的失去就是别人自己的获得,但对于他是一种失去。好像是一种交换,不是形式和内容而是观照,影响的是第三者。
是面对面的立即陈旧。
他有很多的“失去”,这一言难尽,如晋升、钻营和出卖的机会。也有很多的获得,如吃亏、吃苦、受辱和读书、练武的自由,嘴上说服气,其实骨子里一点也不服气,继续我行我素,反而保守了自己。有些“亮光”根本照不进来,聪明学不会,他一直被压在山下,蹦跳不出来。这到后来就是在忍无可忍的商讨下,决定让他失去碍眼的机会,服务的机会,被人捏扁捏圆,获得了自己的自由。
也就是转业了,一朵花收缩成花骨朵,有了两个标本。但只能进入一个标本,暂时失重、失空,不知道再打拼什么,为什么奋斗,把自己放在了局外。
戎马的日子他称之为在山中的日子,是个隐晦的比喻。
可能他的诚实,诚实到死心眼的程度有助于在他精神分裂后把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又打捞了上来,三十八号成了一名实打实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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