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涨,离我脚下一尺。
李从来清醒过来,她看见自己面前有一个中年男人,那是她的父亲,正怒不可遏地对自己说:“不说梁西到曲东千里遥遥,就算你们到了,又靠什么过日子?”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要和李不易私奔,约好在桥上等。
中年人袖袍一挥,怒气冲冲地去了门外,丫鬟上前把李从来带到房间里,留在门口看守家丁似乎是睡死了,一动不动,鼾声似乎透出几分浮夸。
中年人在书房里摔了自己最喜欢的笔砚,怒不可遏地说:“滚吧!早点滚!”
父亲似乎在放自己走,而自己只要踏出家门就能去找他。
李从来的目光落在门边的雨伞上,那是把上好的油纸伞,新刷的桐油,门外那大雨落在上面应该会很好听,就是可能会把伞打破。
此时的河里,水涨了一尺半。
雨依然在下,哗啦哗啦,像在冲刷什么。
然后,雨停了,河水涨了三丈两尺六寸八分,淹没了断桥。
晴天霹雳,把我和李从来带回现实。
我记得我看的最后一眼,闺房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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