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琼楼玉宇的高墙外,滕文渊有些踌躇。若是再次造访,芷水姑娘还会见吗?更何况也不在……迟疑了片刻,终是一咬牙,从怀中掏出帕子,往脸上一蒙,在墙上轻点几下,翻上了屋檐。
在屋顶上,滕文渊辨了一下方向,便展开轻功,快步前行。
芷水的房间在玉宇阁的顶层,最靠外的一间,窗外正对着园林中景色最美的月影湖。窗前正好是一棵参天古树,茂密的枝叶延伸至窗前。滕文渊轻轻一点,落在枝干上,掩蔽于枝叶之间,而屋内的景象却能清楚地落入眼中。
屋内的幔帐已经挂起,芷水斜靠在躺塌上,左手半举着一本书,正专心致志地读着,那神情恬静而安然。
“姐姐!”随着门口传来一声嗔怒的喊声,小菊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恰恰立在芷水身前,正好将滕文渊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滕文渊懊恼地蹙了蹙眉。
“姐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就出去拿点药那么点儿的时间,你也不好好歇着,还看什么书!”
小菊放下手中的托盘,一把抢过芷水的书放在一旁。
“小时候读过李太白的诗,很喜欢,只是当时还不知道他原来是这么有名的诗人,这本《草堂集》便是他的作品。那会儿都不敢奢望能读这样的书,如今,若是不珍惜,日后恐怕便没有机会了。”芷水轻轻一笑,解释道。
“姐姐,你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日后多的是机会!”小菊一边不满地抗议着,一边蹲下身子,仔细地为她上药。
芷水闻言,只是一笑。
“姐姐,我不明白。其他姑娘弹琴都戴义甲,你为何不戴,任由手指伤成这样?以前,手指还只是偶尔发红,可是这些日子,伤得越来越严重了。其实,我听过她们弹琴,远不及姐姐的好。即便是带上义甲,也要比她们弹得好得多。姐姐在这儿的地位,岂是她们觑觎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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