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似是已看出了他的意图,可他却不像泡馍孙一样巴望着赶紧把东西卖光,而是将那仅有的一碗油泼臊子裤带面抱在怀中,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他的脸上似笑非笑,眼中却已满是柔情,他拈起了最开始精心雕琢的那朵白萝卜花,轻轻放在碗的一侧。
这朵花,已被另一只手拿起。
这是一只白嫩纤细的手,女饶手。
女人拿起了这朵花,放在眼前仔细地瞧了起来。
“这是昙花?”
“这不是花。”
女人笑了,“是啊,这是根萝卜,倒是我糊涂了。”
“不,你的确糊涂了,这不是花,是我的心。”
“你的心,难道是萝卜做的?”
“有时候,我倒宁愿它是一根萝卜,只要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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