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曜这一走,又是两日没有音讯,星辰也照旧对她不理不睬,仿佛真将她这个姐姐忘得一干二净。初月无事可做,在金雀宫门口百无聊赖地踱着步。
远远走过来几个宫女,手中抱着浆洗衣裳的木盆。宫女们一路走一路叽叽喳喳,一个笑道:“金雀宫这位啊,嫁了个成精的断头台不说,还被人家嫌弃,灰溜溜地跑回宫里来,还赖着不走了!”
众人都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只有一个小宫女怯生生的:“这毕竟也是位公主,咱们独独漏了她的衣裳不洗也不送,会不会不大好啊?”
“瞧你这出息!”有个年长些的嗤笑她,“谁不知道,贵妃娘娘向来见不得这个便宜公主。以前还有个顺王爷给她撑撑腰,如今王爷也不管她了,还怕她做什么?”瞧见初月就在金雀宫门口,她也不怕,反而捏起嗓子招呼,“哟,见过公主。同您说一声,咱们浣衣局近日事忙,您送过去的衣裳,怕还得再等两日,才有空浆洗。”
初月懒得和她们计较,哼了一声算是答应。那宫女还要冷嘲热讽:“公主回来也有些时日了,怎的还不见回薛府去,莫不是薛府竟供不起您这口饭不成?”
宫里人势利,初月早已习以为常,也不生气,随口道:“宫里也是我家嘛……”话音未落,被一旁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你的家可不是这里。”
薛曜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一身劲装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如松。他眼里全然看不见旁人,径直走到初月跟前,双目灼灼,更亮过头顶的骄阳:“公主别来无恙?”见初月又跟个呆头鹅似的看着他,一颗心仿佛化成了一汪春水。薛曜脸上露出一个笑来,“属下是新上任的大内侍卫统领,头一天当值,先来各宫看看。”
“原来是新来的统领大人啊!”方才说话的宫女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凑上来,“咱们姐妹几个都是浣衣局的,大人以后若有衣裳需要浆洗,直接找我便是……”
薛曜脸上的笑容霎时没了:“区区浣衣局宫婢,竟敢对内子如此不敬!”
“内子?你……你就是人称断头台成精的薛将军?!”
薛曜脸色越发难看,一记凌厉的眼刀甩了过去:“还不快滚?!”
那宫女对上他的眼神,吓得一撒手扔了手中的木盆,转身就逃,木盆砸在地上,一个洗衣棒槌骨碌碌的滚了出来。余下的几个宫女见状,也忙不迭跟着作鸟兽散。 初月看着她们仓皇跑走的背影,心中高兴,嘴上却埋怨道:“你同她们计较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宫里这些人最是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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