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生冷得咬紧牙关,然后嗤笑一声:
“你懂个屁。他们不是不敢下水,是不愿下水。这帮人看起来怒气冲天,实际上跟你我都没那么大的仇恨。”
汤山更糊涂:
“谁说没那么大的仇恨?我怎么看着这伙人跟我们不共戴天似的。刚才稍一不慎,恐怕就会被他们剁成肉泥。”
陈瑜生又笑了一下:
“说了你也不懂。懒得跟你解释。”
陈瑜生在这个小村子里,从男孩变成男人,深通世故,一开始就心里明镜似的。
汤山到底还是单纯了点,不明白“奸夫”这个词,只对顶着绿帽子的男人刺激最大,旁人基本都是以一种八卦的心态开骂的。
世事很奇怪,所有人都喜欢义正严辞地骂别人“奸夫”,其实只要绿帽不戴在自己头上,谁都希望做奸夫。
村民们不愿下水的道理其实很简单,时值十一月,正是枫林镇的初冬时节,空气温度不超过8摄氏度,河水的温度顶多4摄氏度。
这伙人里,真正跟陈瑜生有深仇大恨的,就是少妇的老公,也就是刚才跳下水,又被陈瑜生一刀逼上岸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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