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把钱足够让方脸婆闭嘴收手了。
方莲一开始以为汤山从身上掏出什么短兵器,要攻击自己的脸面,本能地以手掌一挡。
待到眼神定格,看清汤山手上攥着一把钱,立马将即将骂出口的粗话先收住,抓过钱一股脑儿塞进腰间口袋。
汤山长吁一口气,心想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无论多么大的怒气和仇恨,都可以用钱瞬间化解。叹罢,左手松开方莲的扫把,悲伤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就要上楼。
万没料到,方莲刚把钱收好,调整了一下姿势,换了一个招式,扫把又一次猛攻过来,嘴里还是那一句:
“你个仆街。”
这回汤山大意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背上中了一招。
幸好是让扫把的末端——也就是扫地的那一端击中,受力面积宽,压强就小;而且这一端是以稻草织就的,质地柔软,打在身上并不怎么痛,但溅得脑后一片灰尘。
汤山头发上全是灰,衣服后背估计也沾染上了鸡屎和痰滓。
方脸婆在前院养了几只母鸡,经常在前厅拉屎;而前厅作为麻将室时,赌客们有痰不往垃圾娄里吐,直接喷在地上。
打在汤山身上的扫把,弄不好刚刚才在地上清理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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