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民差点儿被这簪缨小将给吓懵了,愣了一下才大叫道:“俺是琼郡夏县的!郎君饶命,饶命啊!俺是饿极了才抢粮食的!”
范缪压根懒得听他的辩解,直直的看向旁边另一个灰头土脸的汉子,问道:“你呢?”
“俺也是琼县的,俺和三狗子是同乡滴!俺也是……”
范缪问了很多人,十之八九都说自己是琼郡人,本来跟着匪徒头子在琼郡占山为王,结果这就在这几天,忽然被琼郡的官兵攻山。他们就是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户,哪里打得过官府,就只好从琼郡逃了出来。
结果逃着逃着,就遇到梁郡的流民说朝廷派来赈灾的军队就在路上了。匪徒头子想着自己即便返回原籍,也肯定做不了顺民,更加分不到粮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骗带哄的拉着狼狈不堪的队伍劫粮车!
听到这里,康永淮已经反应过来了,神色古怪,对顾安姚道:“咱们不去琼郡,先去梁郡郡守府休整一番。梁郡的郡守府离此处只有半天的脚程,若是去琼郡,路上带着这么多俘虏,怕生变故。”
顾安姚点头同意了,于是一行人调转马头带着粮食和俘虏拉拉杂杂的往梁郡的郡守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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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南知道顾安姚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月之后了。军队当时已经到达了琼郡,与琼郡郡守梁博程交接完毕,准备回京了。
顾廷纯将那封传自相府的邸报扔到桌上,脸色阴郁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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