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郡遇袭之后,虽然匪徒或抓或逃,已经没了气候,但是顾安姚仍旧不敢多加停留。
稍稍休整之后,顾安姚令人清点了人数,将士们虽英勇,但是方才流民人数众多,难免有伤亡。一千人的队伍轻伤者三十四人,重伤者六人,三人死亡。
顾安姚令人抄录登记,伤亡者回京之后各有抚恤。
待到安排好了这一切,又让人将抓到的匪徒捆绑好,令其没有再反抗的能力,这才调转马头与旁边一辆苍白的康永淮商量:“如今匪徒虽已解决,但是刚才也有跑得快的,逃脱了出去。我怕路上流民众多,怕万一又有人升起贪心,前来抢掠。”
康永淮是文官,好不容易才从那刀光剑影中镇定下来:“你待如何?”
顾安姚往身后看了一眼,对康永淮道:“为避风险,咱们应当赶紧离开此地,进入琼郡,将赈灾粮食交予梁郡守。到了地方府衙,才能尽早安心。”
“不,咱们不能立马去梁郡。”
说话的是范缪,他脸色虽还有些苍白,理智却已经重新回到脑子里了。
“为何?”问话的是顾安姚,语气里并没有不满,虽然在这只队伍里,最高行政长官是康永淮,最高的军事长官是他自己,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被人夺去话语权的不悦,反而一本正经的看着范缪。
范缪不答,径自绕过顾安姚,抽出腰间长剑,架在他身后的被绑缚得严严实实的匪徒的脖子上:“你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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