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刚刚和顾安弘一起从姜府回来,还有些疲惫。春日来了,天气渐暖,她出行时也不再躲在马车里,而是跨马执缰,轻骑出门。
刚回到家中,顾淮南是来叫父亲去后宅吃饭的,却意外撞见了父亲与二哥议事,看到这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不是说匪乱严重的是琼郡吗?怎么反而在梁郡遇袭了?”
顾廷纯唇边挂着冷笑:“圣上专门派了康永淮去琼郡,本来还是想给东宫留几分脸面!可惜,这些人敬酒不喝喝罚酒。”
顾安弘皱着眉头:“父亲何处此言?”
顾淮南听到他这话,反而明白过来了。她将那封邸报抚平折角,放在桌上:“二哥怎么不想想,琼郡的郡守姓梁,梁家是当地望族,按道理来说即便遇了灾荒,朝廷的赈灾粮食给得不足,官府的粮仓里没粮,总能从自家的粮仓里借出粮来。等到来年丰收,在连本带利的从官仓里还上,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偏偏就是这个琼郡,不仅受灾严重,还出了流民匪乱,若这位梁郡守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凭他的出身、能耐,又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让人更加不得不深思的是,等到巡抚真正到的时候,琼郡的匪乱已经平了,还是当地的世家梁氏平的。
既然梁氏的家丁有这个能耐,又怎么不早些平定,偏偏要等到抚慰使快到了的时候?”
顾廷纯点头,看着嫡长子的模样颇有深意:“淮南说得甚是,你再想想梁县郡守是谁?”
顾安弘恍然大悟,不由得苦笑:“这位梁郡守真是心机深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