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冲那人抿唇一笑,唤了一声:“师兄。”
范缪像是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认真的看着她。
前些日子安王妃吩咐人为她做下的新衣已经赶制成了,顾淮南今日出门,上身穿着簇新的鹅黄镶缠枝迎春花镶两指宽的淡紫缎面的高腰襦裙,腰间一根明紫色绣着精致玉兰花的腰带,修身又窈窕。外头披着一件绯紫色广袖长袍,头上挽着一个婉约的堕马髻,簪着一只清雅的玉兰花簪,正是说不出的蕴藉。
“师妹这些时日,有些清减了。”范缪道。
顾安弘用眼神夹了范缪一下,故意捂着嘴咳嗽了一声,然后对坐在上首,饶有兴致的看着下头两人的季光躬身行礼:“先生。”
他行礼的动作从容淡定,一举手一投足间都带着名门子弟的范儿,起身站得更稳,有种说不出的顺畅感。
顾淮南颇为不好意思的站在顾安弘身后,亦朝季光福了一礼,唤道:“先生。”
季光生得相貌堂堂,正是印证了一句话:长得好的人,哪怕老了,只要气度还在,依旧很好看。季光今年五十逾岁,带着飘飘的气质,风度翩翩,修眉长目,唇角天然含笑,一副慈善长者的模样,倚着个隐囊,自有一番国士无双清雅气质,对顾安弘兄妹两道:“今日倒是巧了,怎么都过来了?”
顾淮南接话道:“原本早就想过来了,只是上次来,撞上公主府有客,后来又出了些事情,便耽搁到如今。”
季光神色凝重了些许,显然是想起了顾淮南话中‘事情’,究竟是怎么额一回事。听了信阳长公主的转述,他都没忍住,上了一封奏折,指责顾安楠。
此行为太不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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