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答道:“我记得爹爹前些日子得了一尊玉石竹夫人,与这珍珠衫,正是旗鼓相当,当作回礼很是不错。”
安王妃撇了她一眼,点了点她的额头:“小狭隘鬼。”
在这高门大户里,回礼向来是一门很有讲究的学问。也因此,安王妃才会在此时与顾淮南商量礼单,这是高门贵女的必修课。
若是旗鼓相当的人家,关系又亲厚,自然是要回上厚薄相差不远的礼物,以示交好。就比如安王府与信阳长公主府,一向亲厚,便回些贴心又贵重的年礼便可。若是一方势低,有意讨好,送上厚礼,那便要看主人家的心思。若是只稍稍回一点,便是‘兄弟,咱以后就是一伙人了’。若是只将礼单上的东西替换些许,然后原封不动的还回去,那就代表是‘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待见你!’。
而这白玉竹夫人,本就是白玉雕刻,夏日夜晚抱着避暑的玩意儿,抱在怀里,遍体生凉,作为回勤勇公府的年礼,确实是一语双关,再合适不过了。
处理完勤勇公府的礼单,安王妃又拿起了另一张,轻轻笑了笑,放到一旁。想了片刻,又问顾淮南:“靖国公家的嫡次女,你觉得她如何?”
安王妃在正式场合也见过这个小姑娘几次,只是,在长辈面前,多有拘束,她觉得这姑娘有些腼腆,便想着问问顾淮南。
顾淮南回想片刻,对安王妃道:“据说诗书礼仪皆是不错,倒是不像是靖国公府这般武将出身的人家的女儿。”
顾淮南问:“阿娘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安王妃但笑不语,靖国公府与安王府之前一直有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如今陡然亲近,为的亦不过是儿女婚姻的事情罢了。
靖国公家的嫡次女,今年十四,也正是要相看人家的时候了。而顾安弘今年十六,素有雅名,正是玉树风清的翩翩少年,靖国公府有所意向,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不过,顾安弘是嫡子,日后亦要承袭爵位,婚姻大事切不可轻忽。安王妃心中自然还是想在世家之中,为儿择一贤妇。原本顾安弘的亲事,早该定下,只是安王妃爱子心切,且她起初非世家本族嫡长女不要,才将顾安弘的亲事这般拖了下来。
若是顾淮南知道母亲心中所想,定然要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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