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最重礼教,虽然季光已经算是世家中的另类,却也见不得这般欺负自家女儿的事情发生,还是发生在表率天下的皇家!若不做出处置,定会让有识之士耻笑,让无知之民效仿!
思绪只在一瞬之间,季光收敛起凝重的神色,对顾淮南道:“你也有些时日未曾来了,先写一封大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落下功课。”
顾淮南欣然点头,又听季光对顾安弘与范缪道:“你们两还站着干什么?先去写两篇大字过来。”
顾安弘与范缪皆应了,转身穿过那扇雕着精致纹路的半月垂花门,进了书房旁的侧厅。书台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纸是上好的宣纸,簇新雪白,质地光滑,笔则分为好几种,从粗壮的狼毫到细致温润的紫毫笔,皆按着大小的顺序,插在浮雕竹叶的黑漆笔架上。
顾淮南捏着袖子,往砚台中倒了些许清水,拿着墨锭,细细的研磨。磨墨亦是习书、习字中不可忽略的一步,需得轻而慢,这样磨出来的墨,才会浓重合宜。
顾安弘在台前站定,于一排毛笔中取了一支最小的紫毫小笔,信手在纸上挥洒,写的是九歌其一——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一笔行书写的状若天成,蕴藉之中透着些许的仙气,季光止不住的点头。
范缪挑了挑眉头,看的却是在一旁素手磨墨的顾淮南。美人如玉,让人心旷神怡,他下意识便动笔了,一只粗壮的狼毫,一笔狂放不羁的草书,笔下所书,却是那篇悱恻的《越人歌》。
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说得是船夫对子皙的仰慕,亦是他无法言之于口的无奈。
季光在那雪白的宣纸上看了一眼,神色莫名。片刻,对顾淮南温和道:“淮南,你也写上一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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