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般说,我该在宫变那日束手就擒,以免立下拥立之功,我该在西北之时故意战败,以免战功卓绝?”顾安姚瞪着她,眼白上爬上红丝:“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我每一次出征,身后带着多少将领士卒?那都是我大盛的将士,是拿血肉之躯护我家国安宁的士卒,看着这些人,我心中哪里能有一丝一毫的退却之心?”
顾淮南心头大震。
她心中忽而跳出了两个字——格局。
在顾安弘犹自辗转于儿女私情之时,在她斤斤计较长安城内一分一毫的得失之时,顾安姚似乎已经站得比他们高了一个层次。
“是我苛求大哥了。”
顾淮南不多言,只是又为他倒了一杯酒。
顾安姚将那酒盏拿在手中良久,直到酒盏内的琼瑶都被手的温度沁得温润,他对她道:“我不知你因何而疑心我,只是我问心无愧。”
“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征服突厥与匈奴,下击南齐,一统中原。”顾安姚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神色中透出几分难得的张扬。
“大哥有这雄心壮志,便已是难得。”顾淮南说得诚心诚意,顾安姚却并不怎么领情。
“三娘,我与二郎都是你的兄长,我扪心自问,待你不比他差半分。”他目光灼灼:“一母同胞当真这般重要,以至于你咄咄逼人?”
“大哥!”顾淮南心头有如针扎,辩解道:“我当然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