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这段时日,也是辗转难眠,即便范缪耐心安抚,却也不能让她安心。
她心里很清楚,若是说对自己,那范缪必然是十二万分的真心的,可是对上顾安弘,那可还真不好说。
就连她也说不定,范缪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只是依她对他的了解来看,他该是个两不沾的‘纯臣’。
故而,她实在不愿意同范缪多说。
范缪起先还劝她,后来似乎也明白了她心中的忧虑,便也不再多说,只是一回到家中,便抱着儿子玩耍。顾淮南对儿子又怎会不疼爱,看着笑呵呵的大胖小子,心中再多的愁怨,也淡了几分。
如果可以,顾淮南也想永远躲在这公主府中,不问朝堂之事,做个普通妇人,只是,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她已然不能。
清晨,送走范缪,顾淮南至令人备好酒菜,一身素服,在花厅之中待客来。
不多时,卢元洲进屋禀报:“殿下,相王殿下来了。”
顾淮南起身,门口的小婢为来人打帘,顾安姚微微躬身,从那帘后进来,两人四目相对,顾淮南心中道:大哥,真是愈发有气势了。
男人便是如此,在权利的沁润下,愈发威严深沉。二十五六的年纪,在军营与战场之中千锤百炼的沉稳与气度,衬着这纯黑的蟒袍,青玉头冠,更显出几分大权在握的自得。
这般模样的顾安姚,确实能引起姜皇后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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