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时候,权利会逼人前行,犹如后世黄袍加身的赵匡胤。
良久,她道:“不是我逼你,是因为……是因为,如果你坐不上那个位置,还能有退路,至少能当个逍遥王爷,可是二哥……”
顾安弘的出身便决定了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排除万难登上那九五之位。除他之外,哪怕是顾安贤上位,都未必能容得下他。这不是她杞人忧天,乃是权利便是这般残忍。
一不留心,便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三娘,我为人如何,你再清楚不过,只要他不对我步步紧逼,待到来日,我北击匈奴,愿为大盛镇守疆土。”顾安姚眼神看向外头,看向北方。
在北疆的那些日子,其实比他这两年在京城之中,要自在得多。即便这两年,他大权在握,却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捆住的海东青,一只老鹰不能飞,那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得大哥这句话,淮南心头甚安。”顾淮南眼眸微垂,喃喃道:“我以前,事事想要压人一头,心头便想着,只要父皇登上这九五至尊之位,我便能高枕无忧。可是,此时才体会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大哥,并非淮南强逼于你,我只是想,咱们一家子总还能囫囵着,有些事各自退一步,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顾安姚低头看她,忽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如同她儿时那般,声音也温和了几分:“你是大盛的淮南公主,无论是谁登上那位置,你必然盛宠不衰,一路荣华。”
顾安姚扔下这意义未明之话,便起身走了。
他没有告诉顾淮南的是,他此时要去赴的是范缪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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