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楼抬手掀翻了桌案,大吼大叫,恢复了暴躁极端的性格。
勒霜垂面,眸光悄然无声的闪了闪:
“干爹,请恕儿子斗胆。眼下那人自己未曾招认,咱们便一口认定他便是时府的细作也欠稳妥。
儿子以为,咱们能向丞相府安插眼线,自然也有能人,向丞相府和司礼监安插了眼线。”
月西楼沉沉阖目,四指稍作用力,将手上的茶杯捏得粉碎:
“即刻给本督严刑拷打,问出他所侍的主子身份,认供画押。先前几档子事咱们做得不漂亮,让皇上对本督心生埋怨。此番一盆子脏水扣到咱们头上,咱们绝不能再替别人接下来。”
勒霜神情似笑非笑:
“干爹放心,这事交由儿子办吧。不仅是司礼监,还有干爹的东厂,如今看来也要仔细的过过人了。”
月西楼甩干一手的瓷粉,挺身而起,容色惊忧愤懑:
“霜儿你说的对,是该仔细查查了。不行,本督合该去趟勤明殿。那九王爷是个傻奸的角色,保不齐这边答应为本督说好话,那头就在皇上跟前狠扎本督!”
待月西楼大步迈出正厅,勒霜徐徐站起,幽冷扬了扬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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