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刚刚跨入暴室的门槛,就听到里头杀猪般的嚎叫一声紧似一声:
        “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奴才好生冤枉啊——”
        勒霜悠然迈开步子朝着声音的源头走过去,眸光促起冰冷的光泽。
        很快,他就看到暴室尽头的木桩上,那被层层麻绳五花大绑着的人。
        那人已受过一轮大刑,此时浑身血污。
        他脚下摆着一只炭盆,盆里彤彤燃得正旺的火光,成为了这处狭小空间内的唯一光源。
        这等炎热的夏季,暴室里本就密不透风,再经炭火炙烤,那熏蒸灼烈的感觉没遮没拦,自是无以名状的痛苦。
        被绑之人浑身鲜血、汗水淋漓,滴滴答答的不断流淌而下,落入炭盆时燎起蔟蔟飞升的火花。
        有气无力的挑起眼皮,就见勒霜负手而至,那人陡然间提起几分精气神,凄惨灼灼道:
        “秉笔,秉笔,您快救救奴才。奴才在司礼监做事向来兢兢业业,奴才没有假传皇上口谕,奴才也不敢假传皇上口谕啊……呜呜,奴才真心冤枉啊……”
        勒霜在木桩前面徊步两周,身形逐的一顿,和那受罚的人一指距离,脸对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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