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怡安只当这是高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也就没有多管靠在座位上准备睡觉。
谁知道我才闭上眼睛没多久,怡安就用手肘撞了撞我,示意我看刚才上车的那个男人。
我扭头一看,此时那个中年男人手上正捧着一本书,或者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账本。而这账本的样式偏偏还和师公留下来的那个样式差不多!
虽说赊刀人南北都有门派众多,但这刀账的样式却根本不是统一的。
如果说你想要分辨一个道士是正一教还是全真教得看道袍衣冠的话,那么你看一名赊刀人究竟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那就一定要看他的刀账或者刀印。
小时候就常听师父说师公其实还有个兄弟,同时赊刀一脉的。只不过当初不知道师公和他那兄弟有了什么分歧,这才分道扬镳。
师父那个时候还小,加上师公那兄弟也是有点道行的,直到今天师父都回想不起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又叫什么名字。
一看这中年男子手上拿着的刀账和我的一模一样,我这心思就活络了起来,难道说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师公兄弟的传人或者儿子?
我和怡安换了个位置,刚坐下来那中年男人就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异常。他将刀账合起来放进包里,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搓着手笑着对那男人扬了扬下巴,“兄弟,你这也是去吉安市?”
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但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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