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停了下来,商瘸子瞟了一眼沈攀,这让沈攀莫名其妙了……看我干什么啊,接着说呐,我又不认识什么周新宇,你说他看我是个什么意思啊!
“兄弟”商瘸子倒是越来越亲密,短短这五分钟时间,他和沈攀的关系密切程度已经超过这三个多月的沉淀:“兄弟,那个,周新宇,嗯,唉!”商瘸子又是一跺脚,人家都是家丑不可外扬,他呢,还专门捡着家里的丑事告诉外人:“周新宇和商艺是情人关系,何锐就是因为这件事和周新宇发生的矛盾。”
说到这里,商瘸子却又停下来眼神四处流转,这下沈攀有些不耐烦了,他听了这么多也就听出唯一一点和案子有关系的地方:情杀案嘛,简单得很,如果商瘸子说的都是真话,那何锐的故意杀人是跑不掉了,律师请得给力的话大抵可以辩驳一个激情杀人,不过在国内这两者都差不多。
就连商瘸子都知道人家周新宇家里有钱有势,没得说,妥妥的死刑赔命。可沈攀还是想不明白,这和商瘸子把他拉到角落里拼了命的和他贴近关系有什么关联,他又不是法官,再说就算他是法官,就算何锐是他亲哥哥,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杀人恐怕也是跑不掉一命还一命的结局呐。
“那啥,沈兄弟,事情到这一步我也就不瞒着你了。”等了半天,坚决拉住沈攀不甩手的商瘸子蹦出来这么一句话,闹得沈攀哭笑不得。你说你瞒着我不瞒着我又有什么关系,命案必定是刑侦队经手,他就算想插一手都没资格呢。
说穿了,派出所的刑警,主要负责的是处理紧急的治安案件,或者是保护好重大案件的现场,他们倒不是没有查案的权力,关键是你派出所现场勘察、法医检验这些不都得依靠县局刑侦队啊,说白了就是没条件独立办案。
“我老父母把何锐当成亲儿子,他和商艺的事情上完全是商艺的错,何锐没有一点过错。案件发生之后,,我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就知道了的,刚才我老爹老妈给我打过电话,说要是保不住何锐的一条命,他们就喝农药自杀赔给亲家那边,我妈把农药都准备好了,你说老哥哥我该怎么办啊。”商瘸子心里也是苦闷到极致,他是个孝子,老父母也七十多岁的人了,这一逼他,商瘸子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是软的,他是真的怕听到消息说家里两个老人躺下了啊!
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商瘸子了若指掌,真要说,也许除了商艺自己,他们商家人没谁能够在何锐面前抬得起那张脸,更别说人家何锐已经独自抚养读初中的儿子两年多了。之所以商瘸子的父母给他下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命令,商瘸子自己知道,这两年多,就连那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外孙和女婿面前都是丢尽了颜面。
“商哥,所长,我没有律师资格证的,这种事我建议你去市里请一个好的刑事律师,估计能够起到点作用。”沈攀真心是无可奈何了,他听懂了商瘸子的意图,可这件事不是他能够处理得下来的,假如说何锐没把人杀死,事情说不定还有一定程度上的婉转余地,现在嘛,沈攀只能摇头兴叹。
“哎哟,兄弟啊,我不是让你来做律师的。”商瘸子猛地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沈攀理解错误要怪他半天没把事情说清楚,这也正常,自家家里人遭遇这种事情又有几个人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哪怕他是派出所的所长也不例外,大家都是人嘛,人心肉长不是。
“我给你说,兄弟,事情是这样的。”距离刑侦队到来的时间又过去了将近半小时,商瘸子有些着急起来,时不我待呐,他抓住沈攀胳膊的手愈加的用力,这同样显示出他的紧张程度:“我早就听说周新宇找过何锐,最开始他以为可以拿出一笔钱砸倒何锐,让何锐自愿与商艺离婚,可没想到何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后来我就听说周新宇找了一些混混去威胁何锐,警告他不离婚的话就弄死他,听说他们还发生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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