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北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时间在流逝,发出巨大的轰鸣,盖过了午夜虫唱,盖过了自己的心跳声,司凰无双两个人都像是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晃晃。
这时房屋都恢复了正常,她立在院落中心,举目四望,竟不能前进一步。
先救司凰么?
井中封的是恶蛟,他又能抵挡多久?狠下心自己可以不管任何人,可是能不管他吗?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像一汪清泉缓缓地流过柔软的心底,漾起涟漪。像溪边栖息的温驯小鹿在饮水,满空澄碧。像一朵花历经了一场风雨终于在那个路过的旅人眼前绽放,心绪旖旎。
如此将一个人系在心上,手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凌晨两点半。
阙北离捂住眼睛,周围更暗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跟这黑暗融为了一体,消失不见了,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了任何感觉,不用再这样费力思考,不用再这样艰难抉择。
都是假的吧?没有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清幽的月光下,她是那样的遗世独立,轻蹙着的眉,像一岱远山,悬于秋水之上,将神色里的哀愁平分。
为什么要救无双?她喜欢上了自己爱的人,为什么要原谅?她问自己,“你真的不介意吗,来时的那万千红线,是将他们两个连到一起的,一端是你最好的朋友,一端是你最爱的人。”
也许这都是命吧,该到哪个时候,什么都抵挡不住,这是呼啸而过的列车啊,所有自不量力靠在前方的,都会被碾成粉末。
不,我介意,我真的介意,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们,是天上与地下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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